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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（第1页）
09
再一次见到妈妈的时候，是在一家小饭馆里。
朋友指了指：
“小韵，那个是不是当时在商场缠着你喊女儿的阿姨啊？”
我目光看了过去，妈妈穿着满是油渍的围裙，唯唯诺诺地站在饭馆老板的面前挨骂。
那老板骂得难听，但妈妈一点儿也不反驳，就站在那里给人骂。
我将目光收回，淡淡说道：
“也许吧。”
吃完饭之后，我从洗手间走出来，往后厨看了一眼。
前面还在骂人的老板，就变得和声细语地，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：
“哎呀，我刚才也不是故意在那么多客人面前骂你的，实在是顾客是上帝嘛。”
他说着说着，就把手往妈妈的腰上摸，摸着摸着就开始来回摸。
我剁了一下脚，将后厨中的两个人惊吓到。
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。
在离开饭馆的时候，身后的妈妈追了出来，喊道：
“等等！”
我转身，妈妈喘着气，从怀中掏出包了好几层塑料袋的东西，递给我：
“小，小韵，这是妈妈送给你的东西。”
我皱眉，身旁的朋友先开口了：“都说了，我们小韵不是你的女儿，你怎么听不懂呢？你要是在骚扰小韵的话，我就要报警了！”
妈妈连忙摆手，说了句对不起，就急得要掉眼泪了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实在是你和我的女儿太像了。”
她连忙解释着，神色无比忏悔：“从前，都是我的错，我对我的女儿不好，所以害她意外死去了，我现在知道错了，但是我却没办法亲口和我的女儿道歉了。”
她抬头看着我说道：
“我就想，借着这个机会，对你也对我的女儿说一句，小调，妈妈错了。”
我抿了抿唇，看着妈妈将层层叠叠的塑料袋解开，里头是一个金项链。
妈妈带着笑容说道：
“这是妈一个月的工资买来的，希望你一定要收下。”
我看向那个金项链，走近了几步。
在妈妈期待的目光之下。
亲手将金项链打翻在地，笑着说道：“阿姨，我早就说过了，我不是您的女儿，我也不会收你的东西，如果你要纪念亡女的话，请去墓园，啊，该不会连坟墓都没有吧。”
我笑了笑：
“那做您的女儿，可还真是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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